第36章 林靡,你休想

西瓜水多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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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6章林靡,你休想

    程青青看了梁伯承一会,伸出去的手就在半空中尴尬的停着,终究还是屈服,跺了跺脚走了出去。

    走之前,她还深深的看了我一眼,目光警告。

    我只是回她淡淡一笑,不过随即我就笑不出来了,因为梁伯承在她走出去的瞬间挥手关上门,然后走到我面前停住。

    即便隔着距离,我也能感觉到他身上那股暴虐的气息,散发着冰冷致命的毒。

    我的目光本来是躲开了他的,后来想了想,我也没什么好怕的,又抬起头来直直地跟他对视。

    空气中静谧的吓人,梁伯承看着我的目光也吓人,我兀自顽强的看着他。

    可是他却笑了,笑的冰冷至极,他俯下身,撩起我耳边的一绺头发,把玩了一会儿,开口说,“想逃离我?”

    他的声音压的很低,离我耳朵很近,带着来自地狱的寒气,我忍不住瑟缩了一下,移开跟他对视的目光。

    梁伯承似乎对我的反应很满意,笑意加深,更加冰冷的吓人,他手上的力道加紧,我的头发一下子绷紧,疼得我“啊”了一声。

    梁伯承冷冷的笑,问我,“我对你来说就是个屁?林靡,你想逃开我?”

    他的声音听不出来情绪,但我知道他是生气了。跟他重逢至今,我还没见过处于这种状态的他。梁伯承跟别人不一样,别人越是生气,越会气急败坏暴跳如雷,可是梁伯承不会,他只会变得更加冷静,更加冰冷。这种人,越是平静,内心里越是有波涛汹涌。

    男人的气息喷吐在我的耳边,有丝温热,可我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梁伯承松开我的头发,转而抓住我的脖子,渐渐收紧,他说,“林靡,你想让程青青送你走?你就这么想跑?”

    我说不出话来,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现在的我,没办法在他面前示弱,也做不到巧笑嫣然的去哄他,我就是想要倔强的,固执的,跟他对立。

    哪怕在这样一场关系里,我不过只是个炮灰。

    梁伯承一边冷笑,一边继续掐我,几乎要把我掐死,他凑到我的耳边,声音压得极低,缓缓地,一个字一个字的说,“林靡,你休想。”

    我只是瞪着眼看着他。哪怕胸腔里最后一点氧气马上就要用尽,我都不愿意开口向他求饶。

    梁伯承却松开了我,乍一呼吸到新鲜空气,我呛得剧烈的咳嗽了起来,很久胸腔里那股火烧火燎的感觉都没有下去。

    梁伯承就站在床边,双手环胸,冷静的看着我的狼狈,脸上连一丝外露的情绪都看不到,琥珀色的眸子里盛满了嗜血和绝情。

    良久,我终于渐渐地停止了咳嗽,重新躺回床上,感觉像是死了一遍。

    梁伯承看着我,声音发沉,他说,“林靡,没有我的允许,你那也不许去,哪也去不了!我告诉你,只要你敢跑,你妈和你弟,还有所有跟你有关的人,好的坏的,远的近的,都活不了。下次再想跑的时候,自己掂量掂量。”

    我听得撕心裂肺的疼,却也是冷笑的看着他,我说,“是吗,你觉得除了我妈和我弟,别的人我会在乎?而我妈跟我弟,我找了多少年都没找到,你觉得你能找到?梁伯承,你的威胁没有半点意义。”

    梁伯承冷哼一声,说,“没有意义?你大可以试试。”

    我说,“有种,把我妈和我弟带到我面前,再拿着他们威胁我。”

    梁伯承冷冷的看了我一眼,再没有说什么,转身朝外走去,打开门又“砰”的关上,声音之大,叫我在床上都能感觉到震动。

    我盯着那扇关上的门看了很久,病房里安静的吓人,我渐渐的就笑了。

    跑不了,又如何,就算我能跑掉,还是要花很多钱,花很多精力,甚至花很多年,都不一定能找到我妈和我弟。我不在乎自己跑不跑的掉,也不在乎梁伯承嘴里的威胁,我只要逼他把我的亲人找出来。

    找到他们,我们再一起跑掉。

    所以刚刚那些话,我是故意说给梁伯承听的。精明如他,我不知道能不能听出来,但我想,他一定会去找。

    哪怕只是为了给我点颜色瞧瞧,毕竟男人的尊严不容蔑视。

    我知道梁伯承会去找我妈我弟,也怀了期待和失望的双重准备,我以为至少要一两个月之后他才能告诉我他们的现状,却没想到,不到三天,梁伯承就带着我妈和我弟的照片出现在我面前。

    那是一个已经开始苍老的女人,跟一个看起来十几岁的男孩子站在一起,背景是嘈杂纷乱的菜市场,女人和男孩在一个卖鱼的摊子后面,正给客人称鱼。

    男孩似乎刚刚放学回来,还背着书包。两个人的脸上虽然疲惫,却有着对生活的希望和期许,充满一种我没有的活力。

    即使照片上的女人老了很多,我还是一眼就认出来,那是我妈。

    当初我妈走的时候,我早已经记事。最该需要妈妈的年纪,她不在,我就一遍一遍的在心里幻想,假装我妈还在我身边,假装她会搂着我睡觉给我做好吃的东西。

    我妈的样子深深的刻在我的脑子里,一刻都没有忘过。

    我一把抢过那张照片,近乎贪婪的看着照片里熟悉又陌生的人。半晌伸出手颤抖的抚上照片中人的脸,我妈老了太多,我弟也长大了。

    眼泪不自觉的掉下来,掉在照片上,晕湿了一片,我连忙用袖子去擦。这是我的亲人,是我最宝贵的东西,我不能弄脏了他。

    良久,我抬起头来,脸上泪水汹涌,我却能用一种平静的近乎理智的语调跟梁伯承说话,我说,“这是在哪拍的,什么时候拍的?他们在哪?我要去见他们,带我去见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