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好吧,爷勉强给你暖个床

沉一醉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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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5章好吧,爷勉强给你暖个床

    这一晚,就算是冷战了吧。季容白干脆也不想动了,住进了2-2,陶知之洗漱后窝在被窝里觉得身心疲惫。

    只不过是和季容白吵架了,她为什么会觉得心里发堵?而且明明才成为正式的男女朋友关系没多久。吵架也很正常吧?可是即便正常,陶知之还是觉得心里堵得慌。

    她气季容白的算计,她极不情愿的回想那一天的事情,季容白要是再晚一点点,她就会被高子岩占有了,可是偏偏时间又卡得这么准,是为什么。有些事情,真的不敢回头细想。而一旦细想,她就又有一种被设计了的不安。望着天花板上有些晃眼的灯,她怎么也不肯关。

    季容白仰躺在自己的床上,换了几个姿势都觉得有哪里不舒服。一想到陶知之那倔强的眼神和受伤的模样,就觉得这个女人真的挺有本事,她就站在那里什么也不用做,便可以让自己心甘情愿为她赴汤蹈火。

    他捧着自己的真心到她面前,她终于从不屑一顾到频频回望。可这才刚刚开始,刚刚有了一点点小激动,又被一盆凉水泼下。不由得回想起当时叶凌风对他眨眼的动作,该死——看来叶老板也是个不安分的,故意把时间卡在那个点儿上,好看戏是吧?

    季容白想着想着,忍不住就走到了自己强行装上的门边儿。门把手在他这边,也就是说,只要季容白自己愿意,随时都可以直接从自己的卧室进陶知之的屋子。他正要蹑手蹑脚的打开房门,却突然自嘲的笑了一声,自己怎么回事?竟然会想要深更半夜去爬陶知之的床吗?

    手上的动作顿住,季容白有点颓唐的靠在门边,他看出来了,陶知之没有安全感,她还是没有安全感。思及此,心烦意乱。

    “啊!——”一声尖叫声从陶知之的房间那边传来,季容白立刻不假思索的打开了门冲了进去。

    “怎么了!”季容白还穿着刚换下没多久的睡袍,露着一大片精干的胸膛,整个颀长的身影站在陶知之的跟前,灯光下他的背影洒下来,包裹住她的全部。

    陶知之大口大口的喘着气,额头还冒着冷汗,表情是噩梦后的惊魂未定。她发现季容白站在他的面前,不动声色的掩盖住自己的情绪,口气有些不耐,“你怎么闯进来了。”

    季容白看出她明显还在闹脾气,也不回答,只是侧身坐在她身旁,拿纸给她擦了擦额角的汗,“做噩梦了?”

    陶知之虽然接了纸,却没有理他。索性偏头过去,移开目光。一半的身子盖着被子,一半坐起,看着窗外。

    季容白顺着她的方向凑过去,暧昧不明的眼神看着她的嘴巴,“你要是不肯说话,爷就只好来硬的了。”

    “唔……”陶知之冷不丁被偷了一个香,软软的唇瓣贴在一起的余韵还在,她忍不住又想发脾气,“你这个人怎么这么流氓啊!”

    可能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她在季容白面前真的是越来越不能按捺住自己的脾气了,越来越……爱发脾气了。

    “流氓?”季容白低低一笑,蛊惑的音线穿越她的耳朵,“没听说过吗,任何一个女人都不能抵挡得住流氓和诗人的深情,既然我成不了诗人,那我只好做你的流氓了。”

    这人,竟然能把情话说得这么露骨。

    陶知之往后坐了坐,好像与他靠的太近,就会被他那深深如海的眸子给吸进去一样。

    “刚才是做噩梦?”季容白熟门熟路的起身给她打了一杯开水递过来。陶知之刚才被噩梦惊醒,心跳还扑通扑通的极重,早就觉得有些口干舌燥了。动作凝滞了一秒她才接过来,握着温热的杯子耳朵,她抿了一口,为什么眼前的这个男人,总是知道她需要什么呢。

    在商场被人划了包的时候,他会送自己一个早就看中的包。

    在驾校的时候他会保护她。

    在被人下药的时候他英雄救美。

    在做噩梦的时候他准时出现。

    就像是一个早就被人编排好了的剧本……

    “为什么这么巧,你好像每次都能及时的出现。”陶知之移开目光,故作不经意的问。

    季容白缓缓叹息,“知之,你是在跟我装傻吗。”

    陶知之握着杯子的手一僵。

    “哪里有那么巧。只是我一直在等着你需要我。”

    他目光灼灼,在这冰凉刺骨的夜里显得尤为闪耀。他只是一直在等。既然她不肯迈出那一步,那么他季容白,就来走完所有的一百步吧。

    都说陪伴,是最长情的告白。季容白在陶知之身边也缠了不短的时间了,至少,在a市这些公子哥们的眼里,真的是有够久了。这么久才拿下的女人,该是什么样子呢?很多人都在猜测。毕竟见过陶知之的人真的没有几个。

    “……我要睡觉了。”陶知之始终没有去看季容白的眼神,因为光是靠感觉,就能感觉到那里深处的灼热,好像下一秒,自己就要被拆吃入腹一样。她可还没忘他们还在冷战呢,还在吵架呢。

    “还在生气?”季容白试探。

    陶知之索性躺了下去,盖好被子,伸手就关了灯,“慢走不送。”

    季容白的表情在黑夜里再也看不清楚,只能隐隐看到那泛着幽幽的光芒的双眸在慢慢的移开。

    季容白走了没几步,发现陶知之眼睛还瞪得大大的,“不是要睡觉了?”

    “不用你管。”她就是故意又冷淡,又嘴硬。

    季容白突然一个快步跨了过来,整个人往陶知之的被窝里钻。

    “季容白你这个流氓你要干什么!”陶知之吓得连连往墙角退,她以为季容白要对她……

    季容白却只是带着一身冰凉的气息扑了进来,把陶知之搂在怀里,“刚才不是做噩梦了吗?最近是不是总是这样?怪我不好,没有发现。”

    “你,你放开我。”陶知之急得憋红了脸,孤男寡女共处一室都穿着睡衣,难免不擦枪走火。

    “真不乖。”季容白狠狠的在她发间嗅了一口香气,“既然你都说爷流氓了,不流氓一回你还真不知道流氓的魅力。爷刚才思来想去,觉得还是留下来给你暖床吧。免得你又做噩梦。”

    季容白有什么办法?他真的束手无策,不管陶知之怎么甩他脸子给他脸色,争吵冷战,冷漠对他,他气归气,却又舍不得真的按自己的脾气回敬回去,只因为那个人是陶知之。

    所有的坏情绪,最后都变成了不舍得发泄而攒出来的柔情。

    陶知之被迫伏在他胸膛上,硬硬的,暖暖的,还有有力的心跳声,似乎有点快。可是很安心。

    “你别忘了,我们刚吵架了!”陶知之真的很煞风景。

    季容白都不由得有些郁卒了。

    “吵架归吵架,情侣难免需要磨合,难道一吵架就要冷战到死吗?那我只有当一辈子和尚了。”他相当无奈。

    可是陶知之真的没有太多的经验,却谈这种对方对自己太好的恋爱。从前她和梁辉在一起的时候,大多数都是她恬着脸去迎合梁辉,迎合他的一切,付出自己所有的热情和精力,一开始梁辉是不咸不淡的,后来慢慢接受,最后终于爱上她,直到黎雪莹的出现,才打破了陶知之的所有美好幻想。

    “再胡思乱想,爷就……”季容白的声音在她的头顶响起。

    “你怎么知道?”陶知之挣扎了两下。引得季容白倒抽一口气。

    “陶知之——”他有些咬牙的念出她的名字,“乖乖躺好别乱动,不知道容易擦枪走火吗?还是说你真的愿意实打实的让爷给你暖床一回?”

    “我不动了。”她立刻像是做错事的孩子一样低了头,没敢再乱动。

    季容白闷哼了一声,美人在怀却只能做点君子的搂搂抱抱,他真的宁可还是当流氓吧。这才开始解释起来,“你眼珠子一直在转。”

    原来如此。他连这种事情都在注意,难怪知道她在胡思乱想。

    陶知之睡觉一向喜欢抱着点儿什么。可是最近她的那个超大的布偶送去干洗了,睡意袭来的时候,她忍不住把手搭上了季容白的腰,把他当做了布偶,虽然没有布偶那么软绵绵有触感,但是还勉强凑合,然后微微动了一下抵了抵,找了个最好的方式,窝着。

    季容白等到陶知之呼吸均匀以后,才终于勾起了嘴角。

    这个小坏蛋,总是很有本事把自己气得牙痒痒,又很有本事让自己浑身的血管都舒畅,当然,现在他浑身都在叫嚣,要吃掉眼前这个女人……只是他得忍着。不能吓坏了陶知之。

    他知道,陶知之做噩梦,大概是被下药的那件事情给她留下了阴影。

    第二天一早醒来,陶知之才猛然发觉,她竟然跟季容白又同床共枕了一夜!

    可是偏偏那个男人还恶劣的拱了拱身,让她察觉他忍了一夜的欲·望,“知之,别害臊。我们不是男女朋友吗。”

    可是男女朋友也没有规定必须同床共枕好吗。陶知之几乎要咆哮出来,她其实是个很保守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