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你想约我吗?

愤怒的牛奶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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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鸨子本以为无人能再做出让李师师满意的诗,正准备迎接慕秋白上船,突地听说有人又做出来,便看向那人,但见那人五大三粗的模样,瞬间又感觉希望要破灭了。但是出于礼貌性的还是对张大炮道:“公子请。”

    张大炮望着众人的眼光浑不在意,也学着慕秋白的样子来回踱两步,然后缓缓道:“昨夜星辰昨夜风,画楼西畔桂堂东.。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隔座送钩春酒暖,分曹射覆蜡灯红。嗟余听鼓应官去,走马兰台类转蓬。”

    念完后得意洋洋的望着目瞪口呆的众人,想着如今这个年代还是混文艺圈比较舒服啊,吟吟诗,泡泡妞,再不济至少不用担心挨打,反正张大炮已经了解到现在这个时代已经不是单纯的古代了,这是一个全新的世界,历史已经从三国的时候发生了分叉,最后是由曹操统一了三国。

    “好诗好诗啊,我好久没见识到这么好的诗了。”

    “是啊,我看也只有第一才子才能做出此等诗句了。”

    “此人是谁啊?怎么以前从来没听说过此人名号?”

    “这个……我感觉也就一般吧。”那林姓才子嘴硬道,边说边拉着他的黄兄准备溜之大吉。

    “诶,林兄,咱们刚才可是说好了的,我想林兄此等高雅人士,不会出尔反尔吧?”张大炮早已注意到两人动静。

    “怎么办,林兄,要不取我刀来?那可是咱们这个月的花酒钱啊!”

    那林姓公子涨红脸哼道:“谁要出尔反尔了,人家师师姑娘还没点头呢。”

    他说完这话,众人方才想起这诗还没得到李师师的认同,众人又是期盼又是惋惜的望向画舫。期盼的是这么好的诗得不到认同实在说不过去,惋惜的是如果师师姑娘点头就意味着要跟一个大老粗同游一天了,这简直比前者更让人难以接受。

    靠,这群货,不就是嫉妒老子人比你们,才华又比你们好吗。张大炮骚包的想着。

    “好诗,公子高才,”果然花舫里传来李师师的声音:“单凭此诗,如今已无人能出其右。如蒙公子不弃,烦请上船来,师师愿意为你把盏。”

    “还看什么?你没听到吗?师师姑娘都说要把我霸占了,怎么?还想抵赖吗?”张大炮伸出手,笑嘻嘻的从林姓才子手里接过银两。

    “什么?这人居然说师师姑娘要霸占他?禽兽啊,简直太不尊重师师了,岂有此理。”

    “这人作诗居然是为了区区十两银子?简直是读书人的耻辱啊。”

    “是啊,是啊,万恶的资本家。”

    慕秋白收回那只已经迈上画舫的脚,冲着老鸨子道:“甘妈妈,这人肯定作弊了,我不信谁能这么短时间做出此等佳作,肯定是他以前所做,今日才拿出来的,又或许恐怕是在哪抄来的吧?”说到后面,都开始一副等着看好戏的架势了。

    “这……”老鸨子也为难起来,说实话,她也完全不相信这诗是出自张大炮之手,“那慕公子以为怎么办?”

    张大炮可不管他们那么多,反正老子又不图你们什么,我只是为了这十两银子才作,现在银子到手,我的赶紧回去了。

    但是显然慕秋白一席话点醒了那两位输钱的才子,那姓林的一拍脑门:“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呢?”接着对慕秋白一拱手:“若非慕公子提醒,差点就上了这贼厮的当了。”说着两人拦住张大炮:“你作弊,还我银子。”

    “哦?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作弊了?”张大炮戏谑的看着两人:“再说咱们打赌前也没有规定说以前所作就不行……”

    “哦,那那那那,大家都听到了”,不等张大炮说完,林姓才子夸张的指着张大炮:“他承认了是以前所作的了。”

    看着他那副样子,张大炮真想上去踹他两脚:“你让我把话说完行不行?虽然咱们打赌时确实没有对时间作出规定,但这首诗确实是我刚才所做。”

    “哇,他吹牛都不打草稿的,他说那首诗是刚刚所作,我信你们信吗?”

    “不信,不信……”

    不得不承认,这货虽然才学不行,但是煽动群众很有一套,比以前自己碰瓷的时候还厉害。

    唉,老子好久没碰瓷,口才都生疏了。张大炮黯然想到,要知道他以前是出了名的能把黑说成白,钱不到手不起来的,没成想今天竟然落得如此地步。终于体会到那些车主的心情了,如果上天让我重来,我一定重新做人,再也不搞那些歪门邪道了。

    “不管你们信不信,反正这首诗确实是我刚刚所作,我问心无愧。”说着抬脚欲走。

    那林姓才子哪里肯善罢甘休:“哎呀?骗了银子就想走人?哪来那么便宜的事?”接着跟那黄姓才子对视一眼:“黄兄,天王盖地虎。”

    “宝塔镇河妖。”黄姓才子接上,两人跳到张大炮身前,摆一旱地拔葱式。

    张大炮彻底无语了:“那你们到底要怎么样才能放我离去?”

    这时慕秋白走过来扶起两人,对张大炮道:“要证明你的清白嘛,这也容易。”然后他转过头对老鸨子道:“甘妈妈,劳烦你给出个题,我跟这位兄台再各自赋诗一首,如果他能超越我,那我便承认那诗是他刚刚所作,也不在为难这位兄台,到时候是走是留悉听尊便,各位给我做个见证。”

    “理当如此,理当如此。”

    “慕公子到底是读书人想得周全。”

    “这下这货可要原形毕露了。哎,我还当他真是旷世奇才,没想到抄个诗来糊弄大家,我就说嘛,我都做不出这等诗句来。哎,世风日下啊。”

    慕秋白狡诈的看着张大炮:“这位兄台以为如何啊??”

    “快出题吧,我还急着回去吃早饭呢。”张大炮不耐烦的道。

    “哎哟,还拽上了,我看你能拽到几时。”慕秋白恨得牙痒痒:“甘妈妈,请出题吧。”

    “如果各位不嫌弃,此题让我来出吧?”老鸨子正发愁间,李师师的声音已经从里面飘了出来:“今日咱们在这湖边相遇,不如就以水为题吧。”

    “好啊,好啊,师师姑娘亲自出题。”

    “让我好生想想,说不定等会还有机会跟师师姑娘同游。”

    “兄台,你先还是我先?”慕秋白望着张大炮道。

    “不用麻烦了,我先来吧。”张大炮不耐烦的道:“泉眼无声惜细流,树阴照水爱晴柔。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头。”

    在经过又一轮寂静之后,张大炮望着慕秋白跟那两位公子笑道:“还有疑问吗?”说完作势要走。

    “公子,请上船详谈。”李师师见他要走,急忙开口道,以至于她自己都没察觉到声音颤抖了起来。

    上船有个什么谈的,要是上床谈我可能还勉强会接受一下。张大炮骚骚的想到,回过头望着画舫:“姑娘,你想约我吗?咱们改日再谈吧,我今天很忙的。”

    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心里乐呵呵的想到:无形装逼,最为致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