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神秘女子

云生海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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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八章神秘女子

    秦香的家乡峪沟村地属青云镇,但凡要上青云观,必经青云镇。 因而此处虽然偏僻却相当繁荣,最兴旺的当属客栈。而在青云镇最大的客栈就是蓬莱客栈,取自于蓬莱仙岛,与青云观之仙药交相呼应,应情应景。

    蓬莱客栈的老板姓范,长得肥头大耳,圆鼓鼓的肚子好像即将临盆的妇人。范老板常以此为傲,拍着肚子说‘宰相肚里能撑船,贵人肚大!’,久而久之,范老板的真名便不再被人提及,只知道蓬莱客栈里有个范宰相!

    此时正值春日,花红柳绿,鸟语花香,正是怀春的少男少女求姻缘的好时节。大街小巷,不时能看见粉色纱帐的马车,塔塔前行,微风吹起,偶尔露出的一点风情,给春日染上一份遐思。

    范宰相正眯着眼坐在柜台前,肥硕的手指快地拨拉着面前的算盘,一张嘴随着动作裂的越来越大。不远千里而来的小姐千金,慕名而来,上房早已客满。而这些蒙着细纱的少女,吸引了一批闻香而来的青年才俊,书生,侠客,比比皆是。让原本宽敞的大厅挤得满满的,范宰相听着厨房那端吆喝着上菜的声音,心里别提有多美了。

    门口响起铃铛的声音,马蹄声停,小儿招呼道,“客官,打尖还是住店?”

    “住店!”一个轻柔的女声轻轻飘来,小二急忙望去,只见从车内探出一只青葱玉手,随即一个戴着幕离的女子走了出来。一身青灰色素裙,外罩妃色细纱,身形曼妙。幕离的帽裙长至腰际,自撩开的皂纱中可以看见女子白皙的皮肤,尖尖的下巴,嫣红的嘴唇。高挺的鼻梁被皂纱遮住大半,虽然只有冰山一角,却足以认定这是一个美人。

    小二更加殷勤,谄笑着说道,“这十里八乡,谁不知道青云镇的蓬莱客栈,无论您是求药还是问姻缘,保您福气东来!”

    那女子并不着急进去,隔着细纱的眼睛望着店内,温言问道,“可有清静点的客房?”

    小二一听,忙道,“小姐有所不知,一年一度的桃花节将至,此时每家客栈都是人满为患。虽说咱家上房已经没了,可就是普通的房间,咱这儿也比别家上房要好上好几倍那!再者说,热闹才有机缘,说不定在这一转身的功夫,哎,您就遇见天注定的缘分了!”

    那女子自袖中中取出一锭银子递过去,“麻烦小二哥,我家夫君喜欢清静,只要不吵,不是上房也无妨!”

    小二急忙接过去,笑的眉眼都开了,“得来,您稍等片刻!”

    小二匆匆跑到范宰相身边,低声耳语,不一会儿,范宰相挺着自己的大肚子走了出来,笑的油光满面,“这位夫人看来不是求姻缘的?”

    那女子俯身行了半礼,柔声说道,“实不相瞒,我家夫君身染顽疾,多处访医而不得治,听闻青云观有仙人赐药,百病皆除,因而不远千里而来,只是我家夫君体弱喜静,还望行个方便?”说罢又是一礼。

    范宰相平日最喜钱财,却也并非奸诈之人,见女子如此,不免怜惜。想了想说道,“我这客栈后院空着,本想春日过后翻新修葺,因而未曾收拾,虽简陋却清静。你若愿意,便住那里吧。不过房费我可要按上房收取!”

    女子一听,心中甚喜,自袖中又取出两锭银子,“这是二十两,不知可够?”

    范宰相没想到破旧的后院能要上这种价钱,自是心喜,忙令小儿招呼客人,而自己揣着银子屁颠屁颠地又回到柜台去算账了。

    女子跟随小二沿着客栈外的围墙饶了一圈,方才找到后院。说是后院,却与蓬莱客栈并不相通,想来是那范宰相想扩展客栈而买的一处民宅,只有三间茅屋。茅屋的前任主人应是干净利落之人,虽简陋却干净。

    女子满意地点点头,又赏了几个银钱,小二哥开心地蹦跶着跑了。女子环顾四周,轻扬衣袖,只觉一阵微光一闪而过,眼前的茅屋依旧是茅屋,可内里却已经千差万别。女子轻吁一口气,这才撩开布帘,弯腰从里面扶出一男子。

    男子身形修长,着一身青蓝内衫,外罩纯白锦袍,头戴玉冠将长束起,本应是个风姿卓绝的人。然而此刻却双目紧闭,嘴唇青紫,脸白如纸,双眉之间一道蛇形印迹若隐若现。

    女子极温柔地唤道,“夫君,这几日车马劳顿,想来一定累坏了。既然到了青云镇,方若一定为夫君求得仙药。”

    男子依旧双目紧闭,随着女子的动作缓缓迈开步子,机械地走进茅屋。

    阿音没有找到濯清,因为她还没走到后山就被臭老头拎着脖子拽了回来。

    “牛鼻子臭老头,你干嘛!”阿音气的跳脚,怎奈即便力大如牛,只要积善动用一点道法她就只能乖乖听话。“我告诉你,不要欺负我没办法修行,总有一天小爷我非把你的胡子给拔光不可!”

    积善笑眯眯地看着阿音,“阿音不乖哦,要是这样,我可要在这后院加道封印,到时候看你再给我乱跑!”

    阿音一听瞬间换了表情,可怜兮兮的抬头看着积善,一双水汪汪的大眼几欲滴下泪来。“师父,我自幼无父无母,是您老人家一手把我养大。即便您平时打我骂我,可我依旧爱您,您在我心中就如同~”

    “停!”积善伸手搓了搓胳膊上的鸡皮疙瘩,嘴角抽了抽,“你、你不要再说这些恶心人的话了,每次都那这招,就不能换个!”

    阿音眼中闪过一丝狡黠,面上却越真诚,“师父,您怎么可以说这些话‘恶心’,阿音好伤心,阿音满腔的爱却换来您冰冷的拒绝。这让我还有何掩面存活在这世间,既然如此,还不如一死了之!”说罢扯起袖子掩面而泣。

    积善被她说的汗毛都炸起来了,伸手拧起阿音的耳朵,提声骂道,“你个小兔崽子,又跑去听戏?再跟老子整这些个戏文,老子先拔了你的皮!”

    阿音捂着耳朵一阵求饶,积善这才放开,理了理袖子又瞪了阿音一眼,刚想再训斥几句,突觉腹中一阵绞痛,随即不可置信地看向阿音,“你、你!”

    阿音早已跳到三丈开外,一边揉着耳朵一边得意地扬了扬手中的黑色瓷瓶。“哈哈,臭老头,不要强行运气哦?你知道后果的!”

    积善想起曾经狂拉三天起不来床的惨状,正要作突觉天空异常,也顾不得肚子了,提着道袍一跃而起,立在后院墙上向山下望去,只见一团黑气正缓缓笼罩在整个青云镇的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