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对总裁的第六十六印象:

雾十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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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总裁的第六十六印象:外加新年番外~就放在一起了,比较省事儿【喂

    霍以瑾一直都是个行动派,在吴方解决掉钱莉,和宋媛媛he了的那个周六,她就直接联系上了以前小时候给她治疗过一段时间的心理医生。可惜那位老先生早已经退休,精力和注意力都已经不足以支撑他在给人看病。

    不过老先生也没有就这样放着霍以瑾不管,他给她推荐了他最小也是最得意的关门弟子——李斯特,一个看外表绝对想不到他的正职会是心理医生的男人。

    留着长发,左耳戴着一个钻石耳钉,酷爱穿的花里胡哨跟花蝴蝶似的,人生格言是“一切都是虚的,只有钱才是永恒的”,把死认钱的性格表现的淋漓尽致,一点都不忌讳谈钱,很直白的对霍以瑾表示,他之所以愿意紧急加塞多霍以瑾这么一个病人,就是因为霍以瑾的钱。

    最主要的是,李斯特这货这么大了还玩追星那一套!办公室里到处都是祁谦的周边,毫不掩饰自己对其的喜欢,因为他觉得祁谦是所有影帝里最没有心理问题的一个。

    要不是李斯特的老师信誉良好,并强烈推荐,霍以瑾绝逼会当场翻脸。

    不过接触了一下之后霍以瑾发现……有些人的工作能力真的和他们的外表性格是成反比的。李斯特就是其中的典型例子,他确实很有能耐,十分专业以及尽职尽责,只要你忽略了他的着装和性格。

    由于霍以瑾白天要上班,周末要去当义工,李斯特很体贴的把他和霍以瑾的治疗挪到了晚上……只是要算额外加班的费用,每一秒钟会收三倍的诊费。是的,秒,你没看错,李斯特这个拜金主义的收服标准是按秒算的,自带最精准的计时工具的那种。他本身作为国内首屈一指的心理医生,收费就不低,再翻三倍,总让霍以瑾有一种自己在李斯特眼中就是大肥羊的感觉。

    不过这个钱花的还是十分物有所值的,李斯特可以说是随叫随到,没有任何脾气,迅速取代了谢燮一贯被半夜骚扰的知心姐姐的位置,耐心好的不可思议。

    李斯特很显然是之前就做过有关于霍以瑾的功课的,他并不会和霍以瑾约一个固定时间,在固定的办公室里,让她躺在固定的沙发上纯聊天,而是通过没有规律的见面地点,用风趣幽默的谈话方式想尽办法使得霍以瑾放松下来,一步步接受这样没有事先计划过的变化。

    目前来说霍以瑾对此适应良好,没有出现太大的焦虑和抵触情绪,变化的生活方式也没有给她增加什么麻烦,用最快最直观的方式让她体验到了这种发生在她身上的改变其实没那么可怕。

    这让霍以瑾满意极了,

    所以霍以瑾就顺便邀请了李斯特参加会有祁谦出现的《主守自盗》的开机仪式,算是对李斯特出色工作的额外奖励,对于能干的人霍以瑾一向大方体贴,因为对方值得。

    “这就是为什么我的客户都是壕的原因,我最喜欢和你们做朋友了!”李斯特在收到请柬之后打电话如是表达了他的感谢。

    “……我们一点都不想和你做朋友。”虽然霍以瑾很满意李斯特的效率,却始终不太能适应他的性格。

    爱钱如命,并且能表现的这么理所当然,霍以瑾至今也就只见过李斯特这么一号人物,不过之后也从侧面证明了李斯特真的很有手段,要不以他这种性格根本不会有这么达官贵人争着给他送钱。

    “你们不能否认你们需要我。”李斯特有恃无恐的笑了,他一向对自己的能力挺自傲的,还自傲很恰到好处,能控制在在一般人的容忍范围内,“以前我有个客户对我说过——当然,这段话不再保密协议范围内,我才会和你说——他的爸爸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给他留下了一笔泼天的财富以及一句‘谁也不能相信,因为他们都是为了你的钱来的’的遗言。那话给他留下了很大的心理阴影,让他至今都没办法相信别人,包括自己的孩子。你猜我怎么说?”

    “愿闻其详。”霍以瑾对此真的挺好奇的,在他们这个圈子,很难相信别人的人并不少见,哪怕很有钱的朋友玩,他们也依旧在心里充满了戒备,总觉得别人之所以愿意和他一起其实都只是因为他的钱而已。

    李斯特是这样回答的:“我告诉他说,放心吧,你可以相信我,因为我可以直接告诉你,我就是为了你的钱来的。”

    “……”这样也行?

    “为什么不行?与其披上虚情假意的外衣,不如实话实说,他需要别人治疗自己的心理问题,而我需要钱。我也许对别人不够真诚,但对钱是百分之百的忠实的,只要你给够我钱,我会永远是你最好的朋友,你不用担心我还有别的什么心怀叵测的目的。”

    李斯特还是十分有职业道德的,他的费用一向是是明码标价,看上去定的很高,但一旦你给了他应得的价钱,他就不会再贪婪更多不属于他的财富,该多少就是多少。

    这也是霍以瑾最终同意了李斯特当她的心理医生的原因,他只赚他改得的钱。

    “你能放心,我也开心,何乐而不为呢?”

    “希望你不会让我失望。”

    李斯特的回答是掏出pos机,笑容到位,语气热情:“谢谢惠顾。我不会让我的钱再重新回到你的口袋里的。”

    至今,李斯特的话都在应验着。

    阿罗打来电话告诉霍以瑾楚清让出事的时候,霍以瑾其实早就在第一时间知道了,并已经打算和李斯特早点结束治疗,好空出时间晚上专门去陪楚清让,请的人照顾,总让人觉得没有自己照顾更加用心不是?

    结果……

    听到阿罗的电话之后,霍以瑾的心情瞬间就不爽了起来,她改变主意决定不去见楚清让了。因为,她又不是傻子,自然很清楚楚清让玩的这一手,他没骗她,却故意拖延救治时间好误导她——

    霍以瑾对阿罗客客气气的表示她现在有很重要的事情抽不开身,而且她和楚清让也不太熟,怕再掀起网上的波澜,就不去了,但是会送礼物聊表心意,祝楚清让早日康复。

    ——他以为他自己的身体健康是什么?简直也太胡闹了!霍以瑾觉得她很有必要给楚清让一个教训。

    “最可恶的是为什么我要因为他不重视自己的身体而生气啊啊啊!”李斯特双手捧脸,替霍以瑾补全了她的心理活动。

    “……我请你来是为了治疗好我的心理疾病的,而不是继续给我创造心理创伤。”霍以瑾不满的瞪了一眼李斯特,语气有点恼羞成怒,更多的则是她真心觉得李斯特这个捏着鼻子模仿少女声音的形象很伤眼。一个大男人,扭捏的程度怎么和谢燮那么像?!

    (无处不躺枪的谢副总:……)

    李斯特耸肩,一点都不介意霍以瑾的话,并且十分配合的转移了话题:“好吧,好吧,换个话题,比起你,我觉得你更应该把这位楚先生介绍给我。”

    他病的绝对不轻。

    李斯特其实也挺喜欢楚清让的演技的,但他很不喜欢他的笑容,太过真诚,真诚到让他一眼就明白了那绝逼是在伪装,正常人就不可能笑成那样,灿烂到好像一点阴影都没有。

    要知道的,有光的地方必会有影子随之而来,不可能存在绝对的光,又或者是绝对的暗,这些都是相对来说的,在心理学上也是一样。

    “谢谢,我觉得他很好,如果你对他不客气,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了。”霍以瑾是个典型的我认准的人只有我能欺负不许别人说一下的性格,哪怕是最近和她处的不错的心理医生这么说楚清让她也是会生气的。

    “我的错。”李斯特十分的识时务,他永远都不会和钱过不去,而就目前的付款情况来看,霍以瑾就是他的上帝,“你准备拿他怎么办?就这样不去看他就算完了?”

    “要不还能怎样?”霍以瑾狐疑的看向李斯特。

    “你养过动物吗?或者是见过别人训练动物吗?做错了就惩罚,做对了就奖励,这样对方才能记住该怎么做才能让你满意。和别人的相处也是一样的。我猜楚清让这样明知道你会知道他隐瞒了你但还是会做的事情已经有很多次了,那他为什么还是会做呢?因为他没有学到教训,他不怕你因为这件事情生气,因为他知道你就不会生气。想不想改变一下?”

    霍以瑾一时间有点拿不准主意,说实话,楚清让这样有时候也会让她觉得挺可爱的,但是被隐瞒也确实满恼火的。衡量在三,霍以瑾点了点头:“好,但是我该怎么做?”

    “我前面都说了啊,做错了就惩罚他。”

    “惩罚?”

    “这个我没办法给你很好的建议,因为这是你的生活,你必须自己拿主意。”

    于是,霍以瑾思想向后就决定用手机上x宝找了个lv市当地的供应商,连夜赶在楚清让术后,给他所在的医院送了一篮子祝早日康复的康乃馨和水果过去,到付。

    阿罗默默的接过东西,默默的付钱,然后默默的对楚清让道:“我觉得她知道了。”

    “这还用你说?”楚清让再一次偷鸡不成蚀把米,整个人都感觉好不起来了,直至看到水果都是榴莲之后才重新振作。

    “……我记得你最讨厌吃榴莲了吧?”阿罗困惑极了,作为楚清让的经纪人,他不一定知道楚清让喜欢什么,但他却一定很清楚楚清让讨厌什么,并争取做到了不让这些因素在拍摄的时候影响到楚清让。虽然榴莲一直都有水果之王的美誉,但大部分人其实还是很难接受那个味道的,这其中就包括楚清让。

    “是啊,我不喜欢吃。”楚清让点点头,整个人看上去都开心的不要不要的,“但这不正说明了霍以瑾对我的关心吗!”

    “求不吝赐教。”阿罗心想着楚清让这不会被刺激太大变异了吧?

    “她生气了,所以在用我最不喜欢的吃的表达不满,但她要是不关心我,她怎么能知道什么是我爱吃的,什么又是我不爱吃的呢?”

    “……”他说的好有道理,我竟无言以对。阿罗被楚清让缜密的逻辑打败了。

    楚清让没管阿罗,正“身残志坚”的给霍以瑾发短信:【榴莲好难吃qaq我下次不敢了。】

    自从那次霍以瑾用了表情之后,楚清让就也开始研习各种表情学了(与之一起的还有霍大哥,他表示,不学这个都快跟不上妹妹越来越年轻的世界了呢!)。

    霍以瑾看着楚清让的短信,心满意足的点了点头,李斯特这个心理医生真不错,还能免费教人怎么谈恋爱。

    ……

    新年番外

    上回书说道,霍以瑾在情人节生了个儿子,取名叫霍之楚。【喂,这样接着来真的大丈夫?

    霍之楚小朋友出生的那一年春节来的特别晚,甚至排到了西方的情人节之后。换句话就是,作为一个就差几天就能属龙的兔宝宝,霍之楚同学在出生五天后就迅速两岁了(虚岁)。

    但是哪怕“两岁”了,霍之楚依旧没张开,红彤彤,皱巴巴,跟个小老头似的。楚蠢爹也还没有认出他的儿子特别像他的大舅子,又或者可以说他当时就没看出他的儿子像任何人,除了猴子这个进化之初的先祖。楚清让觉得霍之楚简直丑的反人类,而最讨人厌的是这么个丑货竟然还有脸和他抢他老婆,并且抢成功了!

    “这还有没有王法了?!”楚清让打电话问他的经纪人。

    经纪人阿罗表示他:“你的王法是什么?你老婆必须和你在一起,不能管你儿子?”

    “是啊。”楚清让完全没觉得他这个逻辑有什么问题,特别的理直气壮,“儿女都是债,早晚有天会离开,只有爱人才是互相陪伴一生的良人。对这么个小东西投入这么多有什么用,恩?”

    “你的养父养母、渣爹渣妈当年肯定也是这么想的。”阿罗迅速嘲讽道,他一直以为楚清让这种童年缺爱的一定会自己的孩子特别好,现如今看来,他大概走上了另外一个怪圈——我当年好不了,凭什么你能好!

    楚清让一下子沉默了下来,他进行了深刻的反思,语气十分沉重:“你说的对,我不应该这么说的……”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阿罗很欣慰,楚清让看来还有救。

    “……我应该和他比惨!”

    “啊?”

    说完,楚清让就果断的挂了电话,风风火火的去了老婆的房里开始忆苦思甜,一边抱着儿子晃(在以为是女儿的时候他练习了很长时间的抱姿,这些天未免老婆劳累生气,也一直是他更多的抱着儿子,没有让老婆看出他其实不太喜欢这个儿子,业务十分熟练),一边对老婆假装突然感慨道:“他可真幸福啊。”

    “幸福?”

    “当然,你看,不要说最基本的吃喝穿了,只说住,为了重装他的房间,咱们重新搬回了霍家不说,还为了弥补前面误以为他是个女孩的事情,翻了倍的给他重新弄。全家都围着这么一个小祖宗转,我估计明天他的压岁钱都能直接买个房了。而我呢?”

    被从医院抱错,养母改嫁,养父是个暴力分子,第一个新年养母就怀孕了,谁还顾得上他这个拖油瓶呢?没被饿死都只能说是一个奇迹,一个不屈的灵活在和生命抗争。

    后面几年就更不用说了,在毒打谩骂中艰难生存,还要不断的帮忙干着超出他这个年纪范围的活儿,不许哭,不许闹,只能安静的缩在角落里,因为大人们说他的存在本身就是个错误,无论他表现如何都令人厌恶。

    遇到霍以瑾学会反抗之后的那几年也只是从单方面挨打,变成了他和养父的二人对打,并且总是因为年纪小输上一筹,只能以命相搏。

    基本每一年都要见血……从某种意义上来讲,也算是开门见红了。

    霍以瑾是这么安慰楚清让的:“我的第一个新年是在抢救室里度过的,好几年都是这样,所以也不能怪我小时候我哥不喜欢我,谁能喜欢一个让自己的父母新年的时候在医院里陪着别人度过的人呢?”

    小时候霍以瑾的哮喘真的很严重,春季开花的时候要犯病,夏天太热了要犯病,秋天落叶要犯病,冬天太冷了还要犯病,好像全年三百六十五天就没有不再医院度过的时候。

    所以,真要计较起来她和楚清让小时候谁过年比较惨,真不太好说,因为他俩基本都是在生命边缘徘徊。

    霍大哥更惨,明明有爹妈在,却只能自己一个人或者是和祖父带在家里单独过,因为父母、祖母肯定是要去医院陪着妹妹的,任谁在这种时候心里都会很难平衡。这让理解了这一层的霍以瑾十分不好受。

    楚清让立刻忘记了自己的初衷,开始不断的安慰老婆:“现在一切都好了,咱们一家不是每年都和你哥一起过年嘛,他不再是一个人了。”

    “但你不是不喜欢和我哥一起过年吗?”楚清让虽然不说,脸上甚至也挂着微笑,从不给霍以瑾摆脸色看,但霍以瑾还是知道的,楚清让并不想和霍以瑱一起守岁过年。

    “谁说我不喜欢的?”楚清让在老婆面前根本就从来没有过立场这种东西,“我超高兴的好吗?哪怕我被楚家接回去之后,都没过的这么开心过。”

    这话楚清让倒也不算骗霍以瑾。

    他十三岁被楚家认回,还没住到过年,就再一次被孤零零的送走了,哪怕过年也不许回楚家本家。唯一负责照顾他的保姆也已经过年放假回家了,只剩下他一个人坐在空荡荡的大厅里看着电视上让他一点都笑不出来的晚会,把声音开到最大,假装他并不寂寞。午夜十二点的时候鞭炮声不绝于耳,他一个人站在厨房里,煮着速冻饺子,对自己说:“新年快乐。”

    而哪怕就是这样平静的“新年”他也没过几个,十六岁时再一次被打包发配了a国,a国并没有过c国春节的习惯,哪怕有庆祝也不会全国性的放假,楚清让又正在创业期,恨不能一个人掰成两半花,便再也没有了过年的习惯。

    事实上,他倒是反而挺喜欢这种在忙碌中不知不觉年就过去了的感觉,因为这样的话他就不会更加清晰的认识到自己有多么孤家寡人。

    可以说,在二十六岁再次遇到霍以瑾之前,楚清让的新春佳节过的是一年不如一年。

    说到最后,楚清让甚至都忘了自己本来的装惨目的,只是很平静的和霍以瑾叙述他过去的每一个只有他一个人的新年:“我真的很高兴能在接下来和你……以及你哥一起过年,过一个真正的、热热闹闹的团圆年。”

    没有独自一个人过过这种举家团圆的日子的人,永远都无法理解那是一种怎么样的感觉,以及在终于不再是一个人过年后的欣喜与感激。

    “现在我们还有了儿子。”霍以瑾笑了,伸手摸了摸霍之楚小朋友的小嫩脸,q弹丝滑,跟熟鸡蛋似的,特别有手感。

    霍之楚小朋友的表情顺利完成了由“●●”到“●0●”最后到“●︿●”的转变,他目前还不怎么能看得清楚人,只能凭脸上的触感感觉到总有蛇精病不断的碰他的脸,完全无法理解这种被摸的乐趣,他还反抗不能,简直没有活路!使出浑身解术伸手挥舞一下赶走侵略者,诶,谁又打了我?!

    “这蠢货怎么总是自己打了自己还要生气?”

    “管家说小孩子都这样的,这个时候他还没学会控制自己的身体,根本不会意识到这是他自己打了自己。”

    然后霍之楚同学就哭了。在得不到安慰,只是被蠢爹蠢妈围观的情况下,还不会让自己受一丝一毫委屈的小盆友就开始扯着嗓子嚎啕大哭了。

    初为人父人母的楚霍二人立刻慌了手脚,至于什么艰辛的童年啊,老婆重视儿子多过自己啊,小时候和哥哥相处不好的问题……那是什么?能吃咩?能让儿子的哭声不要把护犊子的老管家和霍大哥召唤过来吗?谁还有那个空想这些有的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