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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难形容是怎样一种感觉。
路尘只感到眉心处酥酥麻麻的，如同无数蚂蚁在噬咬着他的百会穴，更有阵阵滞胀感传来，有些难受。
来自丹酒的灵能，依旧源源不断地涌入其中，使得那团氤氲，朝着漩涡状演变。
补品为什么能提升人体免疫力，就是因为里边蕴含着灵能。
譬如老参，素有吊命的功效，其实也是因为灵能。
普通人很难全部吸收补品的灵能，因为人体的生机是有限的，取决于身体蕴藏灵能的阀值。
越强壮的人，可蕴藏的灵能越多，反之则越少。
之所以会这样，因为普通人对灵能没有储藏的地儿，只会游走在血肉之中，对生机进行调节。
通过外物补充进去的灵能，一旦超过阀值，就会自行散逸开去，根本敛不进去。
灵徒之所以为灵徒，其实就是通过挖掘身体的潜能，开拓身体神藏。
那些窍穴，就等于是一个个储藏灵能的仓库，从而打破身体的桎梏，蕴养更多的生机，获取更大的力量。
有了丹酒的辅助，路尘百会穴渐渐有了反应。
灵能的漩涡，不断冲击着某一层隔阂，那是人体的桎梏。
慢慢的，眉心的滞胀感变成了刺痛。
冷汗簌簌而下，但他依然咬紧牙关，引导灵能补充进漩涡里，要冲破那层隔阂。
通过归不留的记忆，路尘知道，任何通灵者都要经历这个过程。这是一个痛苦的过程，没有任何捷径可走。
他算是幸运的，因为脑袋里装着一部修仙百科全书，来自归不留的修炼经验，让他无须参悟功法的玄奥，更不会遇到任何修炼瓶颈。
像一些初入修炼之途的人，往往十分谨慎，甚至需要高手从旁护持。
因为这一步是惊险无比的，稍有差池便会导致窍穴崩溃。
……
漩涡转动得越来越快了，如同一个陀螺在飞速旋转着。
路尘感觉眉心犹如被撕裂一般，无比痛楚。
他没有放弃，再次灌下一口丹酒，运转功法，将全部灵能导入漩涡之中。
……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撕拉！
百会穴传来一声微不可闻的破裂声。
本来像无根之水的灵能，忽然找到了宣泄口，倏然涌入到一个虚无的空间之中。
原本黯淡的百会穴，被一股力道贯穿，犹如一颗星辰骤然升起，瞬间绽放出光芒。
第一个主窍打通了。
路尘再也忍不住，噗地一声，吐出一口逆血。
但他并没有一丝萎靡，反而精神焕发，那是因为身体神藏被挖掘出来，灵元滋生，生机增长。
但毫无疑问，一颗窍穴所能蕴藏的灵元，是很有限的。
而且由于没有循环，灵元仍旧不能收放自如。
他没有停止，将剩下的丹酒灌下，再度冲击第二颗主窍。
……
直到夜幕降临，路尘才将丹酒蕴含的灵能基本耗尽，而第二颗主窍神庭穴、第三颗主窍太阳穴，也被他打通了。
三颗主窍，如同三颗星辰，在他脑门上贯通一线，泛发出柔和的光泽。
路尘长身而起，肚子里传来咕噜咕噜的响动。
整整一天没有吃东西了，幸好丹酒的灵能，可维持他的身体机能。
他简单收拾了一番，便出了门，找了家小餐馆，囫囵吃了顿饭。
……
接下的日子，路尘如同陀螺般忙活起来。
第一碗丹酒，仅仅支撑他打通三颗主窍。
小周天的修炼，总共有三十六颗主窍，也就是说，他至少还需要十一碗丹酒。
想想丹酒的造价，路尘忍不住咋舌。
一碗丹酒十多万，现在缺口十一碗，那就是一百多万。
如无意外，从一众纨绔里获得的那笔钱，仅仅够他灵徒入门小周天。
这也太烧钱了！
不过他没有过多纠结，钱而已，用完了再赚就是了，那群纨绔一个个可是不差钱的主。
买药、收集露水、破壁、熬煮、蒸馏……
整个过程已经轻车熟路。
待丹酒炼制出来后，路尘马不停蹄投入到修炼之中：
第一天，他用一碗丹酒，打通了耳门、睛明、人中三处主窍；
第二天，他用一碗半丹酒，打通哑门、风池、人迎三处主窍；
第三天，他用两碗丹酒打通膻中、鸠尾、巨阙三处主窍；
第四天，他用两碗半丹酒打通神阙、气海、关元三处主窍；
第五天，他用三碗丹酒打通中极、曲骨、鹰窗三处主窍；
第六天……
路尘傻眼了。
酒没了。
整整两大洋酒瓶、十一碗丹酒，仅仅打通了十六处主窍，加上之前的三处，一共打通十九处。
通过念力内视，路尘可以看到，十九颗主窍，如同十九颗星辰一般，从脑门到胸口，以一种玄妙的方位排列贯通，熠熠生辉。
里面所蕴含的灵元，更是蠢蠢欲动，恨不能尽快形成周天循环。
他尝试着催动这些灵元，竟然有些反应，至少不会像之前那样，如一潭死水般。
能催动灵元，意味着可以尝试修炼一些简单的术法。
而且，路尘能清晰感觉到，打通这些主窍后，身体明显强健了许多，特别是那种洋溢的生机和充沛的精力，让他的肤色泛出一层光泽。
更有一股说不清楚的气质，在不经意间散发出来，很是超凡脱俗。
这是修仙者自带的气息。
不过，看到脚下那两只空空如也的洋酒瓶，路尘忍不住有些犯愁了。
神特么的小周天，三十六颗主窍，每往前一步，需要的丹酒都在逐步增加。
一百多万啊，原本还想凭着过几天安逸日子，这才过了半个月，就给花得干干净净。
倒不是说路尘心疼钱。
钱不是问题，问题是没钱。
按照这种修炼进度，剩下的十七颗主窍，起码需要三百万。
这可不是小数目。
“又要想办法赚钱了吗？”他摸了摸脑瓜子。
修炼如逆水行舟，断然没有半途而废的道理。
而且路尘十分渴望尽快修至小周天境，只有晋升小周天，他才算是一名真正的灵徒。
“也有些时日了，那群家伙，该生点事儿才对啊？这不科学！”他自言自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