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39玩的就是心跳

寒舢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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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易南北的车再一次焕然一新出现在我面前,真是搞不懂,又不是急着把“闺女”嫁人,干嘛每天打扮漂漂亮亮的。易南北气哼哼说:“孙建那小子居然还想探我的意图,还好发现的早,不过,你怎么知道江潮生会给你安窃听器?”

    我无力的扶着脑袋,说:“猜的。”

    的确是猜的,哥哥一直坐在我旁边,我连看他一眼都不敢,怎么会知道他把窃听器放我床底。头还是晕的很,想起来更是令我感到痛苦,真的无话可说了。

    我问他:“你要跟我说那个文件怎么了?”易南北拿出文件给我看,我大概翻了翻,易南北说这是他和孙建个人出资买下一家公司的大量股票,坐等升值,但是那家公司只给出一个份额,于是他们商量着以谁的名义,初步定下以易南北的名义,就等着过几天正式在那家公司签字汇款。

    我说:“你怎么知道它一定会升值啊?万一赔了怎么办。”

    易南北自信道:“反正用的不是我的钱,你知道的,我只是一个小小的销售部副总监,哪来那么多钱啊,我只是给他们提供一个机会。等着瞧吧,我保证会翻个十倍八倍的。”易南北发动车,有种久旱逢甘霖的喜悦。

    没过几天,我刚上完课,易南北打电话催我跟着去签合约,我的内心满是不解:“我啥都不了解,你带着我有什么用啊。”

    他说:“出去办事身边带个秘书撑场面,我车停在你校门口了,三分钟到。”说完就把电话挂了,我握着“嘟嘟”响的手机气不打一处来,这儿离校门口好远那,三分钟我给你飞过去啊!

    我小跑起来,穿的鞋子有点高,跑着跑着还会崴两下。恍惚听见有人叫我,是夏叶骑着自行车行驶而来,那崴脚的糗态都被他看见了,为什么每次碰到他我都会显的很怂。

    他微笑道:“这么急着上哪呢,不介意的话我可以载你一程。”

    不介意!求之不得嘞!我欢快的坐上了他的自行车,指挥说:“去校门。”有才子搭载,其乐无穷。

    中途碰到了他女朋友何菁菁,夏叶对着她说了一声:“我送这位同学去门口,你在这等我。”顿时觉得自己当了电灯泡,我连声道歉:“不好意思,打扰你和你女朋友约会了。”

    他说:“没事,帮助同学嘛。”

    兜兜转转在铺满落叶的校园小路上,徐徐吹来的凉风令人无比清爽,我的头发在风中飞舞,仿佛盘旋着的黑色蝴蝶。我的面前有一个穿着白色衣衫的少年,他有着超凡脱俗的气质,和超乎常人的智慧,是秋日的暖阳,照亮前方金黄色的道路,只可惜,现在匆匆忙忙的我和热心肠的他没有半毛钱关系!

    到了门口,果然看到易南北的车华丽丽的横在广场,过路人都不禁望上两眼,赞叹一番,这般招摇过市,一点没人家夏叶学长的谦虚和朴实。在物质和精神面前,我还是更多地崇尚精神,鄙视物质。

    和夏叶款款道谢,我还是不得不坐上易南北的车,易南北有点不高兴的语气说:“骑自行车那人的是谁啊?”

    “他是一个特别有才华的学长,人也特别的好,见我跑的辛苦,就好心载我一程。”

    易南北轻“哼“一声,说:“让我开车带你不就得了,别忘了,你身边可坐着个救苦救难的观世音,指望我就够了。“

    观世音?我看是老狐狸吧!我不屑道:“切。”心里其实美翻了。

    有些事情是上天在冥冥之中安排好的,比如接下来会发生堵车,易南北赶时间只能从小道走,不幸的是半路闯出一个老太太,于是狗血的碰瓷事件再一次发生在无奇不有的神州大地上。

    如此紧急的时刻,易南北被光荣的请到了派出所,还有一大堆的公务在等着他呢,去晚了人家翻脸咋办?我甚至怀疑这是孙建故意安排的。

    易南北出奇的淡定,做完笔录就在一旁安静的沉思着,虽然说企业之间的盈利与竞争是常见的,但是我知道,这次小小的盈利与竞争对他们两个商业中的初生牛犊,是无比关键的起点。

    皇帝不急太监急啊,我是易南北的助理,眼睁睁的看着竞争对手坐享其成,很是焦燥。

    易南北思索了很久,默默走到我面前,把车钥匙给我,说:“我走不了了,文件都在车里,你去拿着,然后代替我去把属于我的拿回来。”

    我一瞬间吓傻了,开什么国际玩笑!这种事情我怎么可能做得来。你们都是何等人物啊,到时候我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连个收尸的也没有,他辛辛苦苦忙活了这么久的成果会毁于一旦的,我慌忙摆手说:“不行不行。”好想找个地洞逃跑。

    易南北说:“没事的,只要他没有印章,就做不了主,这件事我来办,剩下的就交给你了。”

    我的心里还是没底,胆怯道:“万一我做不好呢?“

    “没有万一,江陵风,我相信你。”他坚定的望着我,目光是如此灼热。

    不用赶鸭子上架的催促,不用激昂斗志的鼓励,不用手把手的教导,只要这一句“我相信你”,足够让我充满了勇气。事不宜迟,我要早点赶过去,孙建的印章留在公司,多半是让江潮生去拿,幸好我们约定的地点距离承丰比较远,易南北一定有办法赶在他前面。

    赶到交易地点的时候,正说得风生水起的孙建看到我,笑容凝固了一刻,看见我是孤身一人,又隐隐露出奸诈的笑容。他亲自走来迎接我:“你们易总真是贵人多事,害的我苦等这么久不说,现在怎么就你一个人来了呢?”

    我无视他和我套近乎,严肃的说:“很抱歉,易总临时有点急事,命我来完成这次的合约。”

    这句话表明了我的立场,孙建见我不是他这边的人,立马板起了脸,回到位置上请我入座,翻脸比翻书还快。或许他看着我坐在易南北的位置上有点滑稽,不禁嘲讽似的笑了笑。他首先切入主题:“我们的确是都谈好了,可是你们易总也太不负责任,屡次迟到不说,如今连人都来不了,让我如何放心把大笔的钱交给他。与其这样,倒不如我自己独立投资,不合作也罢。”

    易南北提供的是机会,孙建提供的是钱,缺一对双方都是一个损失。他以为这样说我就会妥协吗,即使我说理说不过他,但他没有印章做不了什么。现在说任何保证的话肯定会被他一一反驳,直截了当是最好的方法,做生意不讲道理,讲究蛮不讲理。

    “孙总,发生这样的意外很抱歉,我代替易总来,自然有完成这份合约的权利,诚信固然重要,若当真出了差错,易总会负责的,这合约既已谈妥,便不再浪费您时间了。”说完,我拿过孙建面前的纸张,不等他还口,迅速签字盖章,然后再递给他签字。

    孙建倒吸一口凉气,面对一张铁铮铮的合约书,一旦签下便是给自己烙下铁铐,许多事情上失去了主动权,所以他选择继续周旋着,也许等到江潮生来了,还能有所转机。他说:“你所拥有的权利我并不相信,我给的不是小数目,若是栽在你手上,你赔的起吗?”

    我宛然一笑,心里虽然考虑过这其中的风险,却依然淡定自若的说:“出了问题当然是易总负责,我只是个打下手的,做成这一纸合约,对你们双方都有好处,孙总应该不想失去这么好的机会。”

    天呐,我是哪来的自信说出这些话,万一真的发生意外,易南北两手一撒,把罪责都放在我头上,就是砸了我的身家性命也赔不起,可是我相信他不会这么做,也相信他能取得非常好的成就,于是我更加放肆的说:“如果没有记错,资金大部分由您来出,收益五五平分,前期合约已经谈妥,就差这最后一步,孙总如果放弃,损失的也不是一笔小数目,咱们易总也只好坐享其成了。”

    孙建暗暗憋了一口气,想反驳又不知该从何说起,我的出现打乱了他的策略,恐怕脑子已经转不过来了,我的立场非常坚定,要不他顺了我,甘愿委屈些身段,要不他就毁约,后果自负,真是个难以抉择的选择。这时江潮生开门而入,见这情形,对我有些刮目相看,他的妹妹帮着别人对付自己,虽然不是件愉快的事情,但她真的长大了,不是曾经那个说话声音不敢上半调,看见他就会语无伦次的小丫头。

    孙建见江潮生两手空空,眼神里遏制不住怒气,江潮生说:“我在您的办公桌上没有找到。”

    最终,孙建在满盘皆输的情况下,签了收下这份协议。我满心欢喜回到拘留所,一个劲的追问他易南北怎么办到的,我在那里,他在这里,除非还有第三个人,易南北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转而说要请我吃饭以做奖赏。

    那时我就该猜到,他手里还有其他人。